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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我俩是邻居，又是朋友，相互串个门，对方不在时偶尔帮忙打扫卫生之类的，留指纹能减少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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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你不用奇怪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时候你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她的生活，她甚至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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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能改变很多事，闻老师，你真的回来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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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一个闻老师，可那样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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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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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全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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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为她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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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么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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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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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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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没有立场，施颖有分寸的停止这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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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不舒服的话就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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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着闻澜蝉把门打开，“有需要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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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处处得体细致，倒显得闻澜蝉小气，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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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彻底冷下来，闻澜蝉扯扯嘴角，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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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她将退烧药扔在地上，随意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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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愈发晕沉，闻澜蝉走到房间门口，脚步一停，又撤回来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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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剥开药丸的铝箔纸，把药冲进马桶，然后到厨房找到今早剩的已经僵硬的三明治，一口一口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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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收拾垃圾快递的施颖始终放心不下，她快步进门，给顾染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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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顾染正和朋友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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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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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生病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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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压着声音：“她烧的厉害，你回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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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眉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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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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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朋友来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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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没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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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对啊，她一个人回来的，我拿快递正好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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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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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瞧瞧身侧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朋友，自然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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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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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所谓的挂断电话，顾染捡起发到她面前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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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真心话：还记得初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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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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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转盘转到她这儿，她笑吟吟的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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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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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不记得”惊起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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