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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顾染没多问：“嗯，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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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长舒一口气，转*头看看虚弱的陷在躺椅里的闻澜蝉，她又跑去接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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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接了，握在掌心，但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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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染回来，闻澜蝉手里的水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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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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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尾泛红的闻澜蝉，顾染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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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碰碰闻澜蝉冰凉的手指，眉头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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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明明有供暖，闻澜蝉的手还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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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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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摸了摸闻澜蝉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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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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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为闻澜蝉担心，顾染脱下身上轻薄的羽绒服披到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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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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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不说话，眼皮子沉重的往下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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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撑住她的脸，“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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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有过一次，两人冷战，闻澜蝉高烧趴在桌上睡着，等闻澜蝉的同桌发现报告给老师已经来不及了，闻澜蝉整整昏睡两天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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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染就一直自责，觉得是自己不够关心才害的闻澜蝉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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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睡，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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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说话，闻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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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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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皱着眉，艰难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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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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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似飘渺的尘埃：“我昨晚和你说话，你都没有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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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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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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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点点”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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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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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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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着腰，尝试去扶闻澜蝉，闻澜蝉不配合，被她搭到肩膀上的手臂又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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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恼，但声线是柔的：“闻澜蝉，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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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侧头盯着她，眼里是沉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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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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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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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再装傻，顾染深吸口气，说：“你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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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又不说话了，眼眸下垂，好似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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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只能叫来助理帮忙，把闻澜蝉扶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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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挺担心，问要不要陪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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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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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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