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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孤便时常地‘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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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觉得我小小年纪故意把自己弄病帮那个女人,”裴安懿的身形晃了晃,“又或许孤越长越大,他觉得孤身上到底流着李家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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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帝渐渐就不那么想见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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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小时候的确会故意偷喝几口烈酒,喝了酒孤便会浑身发烫,看起来跟发热差不多。孤那时候还是个孩童,只知道发了热,父亲母亲便都会来看孤。”讲到这里,裴安懿垂眸,“现在想起来,孤小时候真是做尽傻事,很可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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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花的心尖像被一颗极细极细的小针扎了一下,细微的疼痛感从心尖蔓延到了整个心脏。虽生于皇家,生于这世间亲情最淡泊的地方,但到底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活人,年纪也不大,怎么可能完全不渴望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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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爹觉得她是李家人,娘又觉得她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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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裴家人李家人,爹娘两个,就是没把她当作女儿看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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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啊,生于皇家,王阿花的手蜷了蜷衣角,抿了抿唇,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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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世的时候,费尽心思想将孤下嫁到一些没那么有威胁的寒门中去。”裴安懿声中冷意渐盛,“你说,为何他们都想要把我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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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王阿花还真能答得上来,从小她爹就念叨着将她说个人家好换些彩礼,在她长大了之后他爹就更急着把她嫁出去了,王阿花自觉她对这件事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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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害怕殿下。”王阿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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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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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害怕殿下。”王阿花思忖了一会儿,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养过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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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若是牲口太过于凶,不温顺,农户便会觉得养大了很难管,便会在它们小时候想办法将它们卖掉,抑或是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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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世人皆觉得,女子待字闺中时,便是家里的一个……”王阿花想了想,“有点像是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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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是一样的道理,他们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管训殿下了,于是急着殿下寻一个好夫家,从此管教殿下的责任便落到你夫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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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懿淡淡地看了王阿花一眼,眼中看不清情绪,道:“你将孤比作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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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花听闻忙解释道:“不,不是,我是觉得殿下以后会变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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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急着解释的模样,裴安懿的眼中露出了这些时日以来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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