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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要带童童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口和陈素最后寒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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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陈素有些舍不得童童，小姨忙不迭地笑着说：“姐，你要是喜欢童童，文续不在家的时候我送过来让她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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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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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克制地帮童童整理了下头发，缓声说：“我是希望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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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这句话一出，原本和谐的气氛立刻就打了个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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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别这么催文续。”语气责怪地戳了戳陈素，小姨小声说：“她是回来陪你的，你这样，她心里不会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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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明白年轻人的想法，也知道陈文续的事情，见场面还冷着，她宽慰道：“你要相信文续就算不婚不育，也一样能生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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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可地皱了皱眉，陈素不顾陈文续还在背后听着，自顾自地说：“可能过几年会改变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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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改变。”陈文续干脆地反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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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两人又要发生争执，小姨赶紧投降说要走了，见劝不住自己的姐姐，她离开前就劝陈文续对她妈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句句有回应事事没着落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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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没说什么，只是把小姨和童童送到了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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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重新开门时，等待她的果然是陈素的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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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要这样卸你妈的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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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不打算回应，只是把医生开的药给她放好，倒好水，然后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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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一向喜欢用这招对付自己，陈素往常都会被激怒，但今天她换了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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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走过小桌旁时，陈素扭注意到了陈文续以前的生日艺术照，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陈素开口说：“你小时候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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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她说：“可你长大了就突然要和我对着干，好像全世界所有人都是来帮你的，只有我是来阻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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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停下脚步的陈文续，陈素说出了最伤人的一句话：“你和你爸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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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陈文续克制着情绪转过来。陈素说什么她都可以消化，唯独这一句让她自心底里感到抵触，“妈妈，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我非常讨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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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也寸步不让地回：“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我非常讨厌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只有你能谈论起我对你的亏欠，而我决不能谈起你带给我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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