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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看电影，人的梦境，尤其是美梦，就是会在突然之间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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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笼罩着一片阴影，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苏笛努力聚焦着眼睛，这才看到陈文续撑在自己身前安静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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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太过复杂以至于苏笛忍不住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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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陈文续知道自己梦见了谁，苏笛有些紧张地问：“我说梦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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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后，陈文续回答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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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陈文续又问：“你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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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掌心的温度隔着被子传到腿边，苏笛在被子里缩了缩腿，不易察觉地和陈文续拉开了一段距离，“一些好事，和一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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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和她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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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像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也像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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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昨晚的事在先，陈文续没有再问，看苏笛下意识去找枕头旁的手机，陈文续先告诉她：“八点了，我们收整一下，吃一个早点就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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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苏笛才明白陈文续刚刚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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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泪痕很明显，看起来自己在梦里也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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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伤心，也许她只是有一点想在自己记忆已经模糊的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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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溪最后的记忆是蒸腾着热气的路面，还有在抱住自己时硌到自己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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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周的触觉是温度适宜的，柔软干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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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溪从昏睡中惊醒，万溪突然想起来，自己还约了苏笛吃晚饭，她下意识去找应该放在四周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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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机却突然被人送到自己眼前，“在找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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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靳沛的声音，万溪一震，她先是茫然地看着四周，然后才把眼神聚焦到面前的靳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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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了这是两人曾经待过的那套房子，卧室的装潢丝毫没变，甚至于连气泡水花瓶里插的都还是她每一次都会挑中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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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还戴着上大学时万溪给她买的第一只腕表，靳沛坦荡地将屏幕还没有熄灭的手机塞到万溪的手心，“你没有换锁屏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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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做苏笛的人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也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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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你在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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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靳沛话里有话，万溪皱眉道：“我和她是朋友关系，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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