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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会好睡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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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两个人似乎睡着了，但其实彼此都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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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笛坐起打算接水的时候，陈文续也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我去沙发上躺的话，你会好睡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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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想听的答案应该不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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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选择说出这句话，苏笛穿上拖鞋说：“你转过去，不要对着我，我才会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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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听起来很生硬，但陈文续明白苏笛已经足够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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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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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笛重新返回床上前，陈文续顺从地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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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一句话莫名缓和了今晚的气氛，也许是即便再无睡意的人，在凌晨三点也被失眠的烦躁折腾到没脾气了，苏笛的神经紧绷到了最后一秒，但还是抵不过迟来但凶猛的睡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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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文续并没有说到做到，原因是苏笛在睡着后翻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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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把被子的两侧还有底部卷起来，结结实实地压在腿下。这样即使翻身，自己也没有机会借着掖被子的名义度过中间这条无形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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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从侧过身到转过身，借着逐渐适应的昏暗夜光打量着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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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光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就足以填补她在山温路里刻舟求剑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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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续伸出了手，借着一点月光，她把手悬停在两人中间。在枕头上的影子里，就好像她摸到了苏笛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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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隔着薄被传来的久违的温度，鼻尖是两人一模一样的洗浴用品的气息，在这样安心到足以把她包裹起来的感知里，陈文续渐渐收回了手，久违地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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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还是睡了很久，因为当她听到身后模糊的动静时，熹微的晨光降降从窗帘外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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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的被子里有不安的蹭动声，意识稍微清醒之后，陈文续默不作声地观察了半晌，才小心地拉下了一点她遮过下巴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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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拉开，陈文续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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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紧闭着眼，似乎还沉浸在梦中，但脸上爬满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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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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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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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笛一开始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十分熟悉做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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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的梦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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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一直有一个背对着她坐着的手上套着几个卡通发圈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对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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