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呛得她眼眶发红。
可她没有咳,只是缓缓吐出,看着白雾在冰冷的玻璃上凝结成霜,又很快消散。
就像他一样。
雪越下越大,苍白的城市被覆盖成一片寂静的坟场。
江浔知想起了傅知珩上次站在这里的样子。
他倚着窗框,指间夹着同样的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那时的他刚处理完一场火拼,黑色衬衫下缠着绷带,血腥气混着烟草味,沉默地侵蚀着空气。
她问他:“疼吗?”
可他却只是低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习惯了。”
而现在,他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她却站在他曾经的位置上,抽着他的烟,试图在尼古丁的麻痹里找到一点他的气息。
烟燃到尽头,烫到手指。
江浔知没躲,任由那点疼痛蔓延。
雪还在下。
她低头看着烟蒂上的齿痕,那是傅知珩的习惯,他总喜欢咬住滤嘴。
而现在,她的唇覆上同样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他残留的温度。
可是,烟终究会燃尽。
就像人,终究会走散。
…
医院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而刺鼻。
江浔知抱着一只深灰色的收纳袋,里面装着傅知珩的换洗衣物、他常用的剃须刀,还有…
她顿了顿脚,还有一条她偷偷塞进去的羊毛围巾。
他总嫌麻烦不肯戴,可北城的冬天太冷,她怕他出院时着凉。
江浔知刚走到病房门口,却被一道修长的身影拦在了面前。
陆寅靠在墙边,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垂眸的阴影下目光晦暗不明。
“嫂子。”
他低声唤她,嗓音沙哑。
“他醒了?”
江浔知往病房里张望,可门上的玻璃窗却被百叶帘遮得严严实实。
陆寅喉结滚动,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夹,递到她面前。
“珩哥醒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文件夹很薄,却沉得她手腕发颤。
她翻开,第一页白纸黑字,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最下方,傅知珩的名字已经签好了,笔锋凌厉,力透纸背。
像一把刀,想要干脆利落地斩断过去的所有纠缠。
江浔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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