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整整一个时辰?”她指尖轻点任冰胸口,“连衣襟都被露水浸透了......”
河对岸,两个身影渐行渐远。漱玉眼波流转,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段少阳放灯时说的话,任大哥可听清了?人家可是当着河神的面,说要八抬大轿迎雪儿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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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冰眸色倏然一沉,如墨染寒潭。他俯身拾起岸边那盏孤灯,指尖在灯罩上轻轻摩挲,指腹下的字迹犹带余温——“愿她所求皆能如愿”。
河风忽起,灯影在他掌心微微颤动,映得他眉间那道细纹愈发深刻。
“哗啦”一声轻响,河面泛起细碎银光。他松开手,那盏灯便顺着水流打了个旋儿,渐渐漂向河心。
灯影摇曳间,对岸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但见雪儿已登上临河画阁,此刻正被段少阳托着膝弯高高举起。
她绯色裙裾在夜风中翩跹,宛如绽放的芍药,玉臂舒展间,将一方朱砂染就的红笺系上老槐枝头。笺尾流苏拂过段少阳眉梢,惹得他朗笑出声,臂上力道又紧了三分。
“任大哥莫非也想讨要那方红笺收藏?”漱玉斜倚朱栏,指尖把玩着一缕青丝,眼波在任冰紧绷的侧脸与对岸相依的身影间来回游移。
她忽然倾身向前,压低嗓音道,“不如我替你去讨要?就说......”
话音未落,一道凛冽剑气自任冰二指中激射而出,“嗤”地一声将三米外一株怒放的海棠拦腰斩断。
粉白花瓣纷扬洒落,漱玉却在这花雨中抿唇轻笑,“任大哥这满身酸气,怎么只敢对着花木发泄?”她眼尾微挑,“你若是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讨杯定亲酒喝......”
任冰面色骤然一沉,眸中似有寒霜凝结。对岸阁楼之上,雪儿正踮起脚尖为段少阳整理衣襟,青年含笑俯首,薄唇堪堪擦过她鬓间步摇。
任冰指节暴起,青白交错,他猛地转身,衣袂翻飞间将满地落花卷得纷乱如雨。
行至胭脂铺前,任冰忽地驻足。鎏金铜镜中,分明映出身后卖泥人的小贩——那人手中虽捏着未成形的泥坯,浑浊的眼珠却死死黏在任冰背上,摊位上插着的糖葫芦早已化成了黏稠的糖浆。
任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拿起一盒胭脂把玩,指尖在“醉芙蓉”三个描金小字上轻轻摩挲,铜镜里那汉子的喉结顿时紧张地滚动起来。
“客官要试试颜色么?”老板娘捧着水粉托盘殷勤相问。
“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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