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刃劈入松木的闷响在林间回荡,伊万·科瓦廖夫抹了把胡须上的冰碴。
一月的寒风裹挟着锯末,将男人们发红的指关节吹得更显嶙峋。他回头看了眼正在捡拾树枝的小儿子,那孩子裹着革命军发的粗呢外套,像只松鼠般在雪地里忙碌。
"把枯枝堆到雪橇东侧!"
瘸腿的老铁匠瓦西里喊着,手里的锯子却没停。这个曾在帝国军炮弹下失去全家的老人,此刻正用树皮捆扎着柴堆,动作比年轻人还利索。
寒风卷着锯末在林间盘旋,三十几把斧头此起彼伏地叩击着冻僵的松木。伊万·科瓦廖夫吐出肺里带着铁锈味的寒气,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与老铁匠瓦西里的烟斗青烟纠缠在一起——这个失去三个儿子的老人正用树皮捆扎柴堆,断腿的裤管在雪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爸爸!松鼠!"
小儿子廖纱突然从雪堆里举起了一只被冻僵的松鼠,这小子冻红的脸蛋像极了他病逝的小女儿曾经偷吃麦糊时的模样。
伊万·科瓦廖夫接过了灰皮的松鼠,用力扯断了脖子,然后交回到了自己小儿子手上。
“拿好别弄丢了,晚上让妈妈给你烤来吃啊。”
说罢科瓦廖夫就重新拿起了斧头,站在刚倒地的树木上,他需要砍掉不必要的枝叶。
男人们在喘着粗气地干活,小孩们也没有闲着。
在自己父辈们挥舞着斧子的时候,他们就负责干一些辅助的工作。
新鲜的松针可以收集起来煮水喝,革命军的人说过用松针泡热水喝可以少得病。
难民们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具体原理,但他们对说这话的人却深信不疑。
在进行卫生宣讲的时候,根据地这边特意找来圣光的修士,让他们在难民们治病的时候顺带宣传正确的卫生知识。
每当教士们在用圣光治疗着病人的时候,一旁就会有革命军的宣讲员在拿着大喇叭宣传。
到现在为止大部分的难民已经学会了喝水要烧开这件事,哪怕是科瓦廖夫只有4岁的小儿子也能条理清晰地说出烧水是为了杀死那些看不见的脏东西。
在难民营的生活很艰苦,但伊万·科瓦廖夫却能够忍受。
对于他们这些农民来说,在冬天的时候挨饿、挨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反倒是今年没入冬前的那段时日才是不正常的,没人压在自己头上,夏收的冬小麦交够了革命军的剩下全是自己的。
他们家就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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