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伤害自己的人 也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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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内侧终于有了微弱的回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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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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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寂静良久，里面才传来声音：“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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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门进去，颜松侧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套宽松的白色长衫和长裤，没有盖被子，一动不动像是散架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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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现在是白天。”她带有少许责备地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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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颜松的眼眸疲惫地睁开，回应的语气中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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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睡觉吗？”封河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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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该睡觉的时候倒头就能睡，该睡觉的时候……一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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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吗……”封河感慨。就算是更年期撞上老年痴呆提前也不至于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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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说是大脑供血不足，但吃药也没效果——感觉像是……大脑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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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细胞不都越挫越勇的么……学生党始终都被这个真理给洗脑不然祖国的未来早就毁灭了啊……”封河坐在床沿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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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是我现在，思维混乱……回不到清醒的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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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很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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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松疲惫的眼睛闭上，沉默良久后应道：“是啊……竟然连这种事都克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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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有想过，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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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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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颜松才努力地弓起后背，用左手支起自己的上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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