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被送进急诊室。值班医生误诊为普通感冒,等查出是脑膜炎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期……”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的哭诉渐渐变成呜咽,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在太平间坐了整整一夜,看着她指甲缝里还沾着医院走廊的墙灰…… 从那以后,每个深夜我都能听见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看见医生们冷漠的脸……” 他突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与绝望的交织,“我不想让其他人再经历我所经历的痛苦…… 我要让那些疏忽的人付出代价!”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在空气中,陈振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倒在地。他的哭诉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出其犯罪心理的根源 —— 那是长年累月浸泡在绝望中的灵魂,在对医疗体系彻底失望后,被痛苦扭曲成了复仇的利刃。
林锋摘下金丝眼镜,用指腹轻轻擦拭镜片上凝结的薄雾,审讯室惨白的顶灯下,他看见陈振国蜷缩在铁椅里的身影正在剧烈颤抖。这个四十七岁的男人脖颈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铁椅的纹路蜿蜒而下,在地面晕开暗红的星芒。
"陈先生,您听见钟摆声了吗?" 林锋突然开口,将记录笔搁在桌上。金属与玻璃碰撞的脆响惊得对方浑身一颤,他这才注意到陈振国左耳后方有道月牙形疤痕,与档案室里那起二十年前的校园霸凌案档案照片如出一辙。
泛黄的卷宗在脑海中快速翻页:十四岁的陈振国被锁进废弃实验室整整三天,窗台上的恒温箱里,泡着福尔马林的人体标本正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少年的崩溃。此刻审讯室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林锋敏锐捕捉到对方瞳孔的细微收缩 —— 这个声音,正在唤醒某个蛰伏多年的梦魇。
"在犯罪心理学的临床研究中," 林锋翻开最新的《异常行为模式分析》,特意将 "创伤后应激障碍引发的偏执性犯罪" 章节朝向陈振国,"超过 68% 的暴力犯存在未愈的心理创伤。就像您实验室里那些培养皿,细菌在黑暗中不断裂变,直到突破安全阈值。"
玻璃单向透视镜外传来轻微脚步声,林锋知道是心理专家正在观察记录。他起身打开恒温调控器,将室温从 18℃调到 25℃,这个细微的温度变化让陈振国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您在杀害第三名受害者时,特意用手术刀在对方腕部划出与当年伤口相似的痕迹,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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