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把淬了盐水的手术刀,精准刺入陈振国内心最脆弱的创口。男人紧绷的肩线瞬间溃堤,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微微颤抖着蜷缩在金属椅上。他垂首时,发梢滴落的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在膝头晕开深色的痕迹。审讯室里静得能听见钢笔在笔录纸上沙沙游走的声响,林锋看着对方脖颈处暴起的青筋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知道 “情感唤醒策略” 正在奏效 —— 那些被仇恨包裹的良知,正在对女儿的愧疚中慢慢苏醒。
这个曾被医疗黑幕碾碎人生的男人,此刻终于要直面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当复仇的烈焰熄灭,剩下的灰烬里,是否还能找回那个守护生命的医者初心?
白炽灯在头顶发出电流嗡鸣,林锋将第三份文件重重拍在金属桌面上。审讯室墙面的单向玻璃倒映着陈振国扭曲的面容 —— 这个曾经西装革履的医学权威,此刻领带歪斜地蜷缩在铁椅里,手腕的镣铐随着颤抖叮当作响。
"看看这些银行流水。" 林锋调出投影仪,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泛着冷光,"瑞士账户每月准时汇入的 120 万美金,备注栏写着 ' 新型药剂研发 ',汇款方正是被国际刑警通缉的人体实验组织。" 他顿了顿,观察到对方喉结剧烈滚动,"陈主任,您女儿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也是这么来的?"
当参与实验的护士录像被投映出来时,陈振国突然剧烈咳嗽。画面里的年轻女性戴着口罩,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亲眼看见他们把癌症晚期患者推进实验室,那些惨叫......" 审讯室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林锋注意到对方的皮鞋正反复碾着地面同一块污渍,这是持续十年的强迫症发作症状。
最后一封控诉信被推到陈振国面前时,他终于崩溃了。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沾着泪痕:"我的儿子才八岁,你们用他做实验,现在他的骨灰罐还放在......" 纸张被撕成两半的脆响中,陈振国抱头蜷缩在椅子里,呜咽声混着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陈振国的膝盖重重砸在审讯室冰冷的瓷砖上,骨节碰撞的闷响惊得铁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他颤抖着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脖颈青筋暴起,手指深深插进花白的头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我…… 我只是想让医学不再有失误……”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心悸的颤音。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泪水顺着皱纹蜿蜒而下,在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汇成细流,“那年冬天,我女儿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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