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颗颗凝固的血珠。
药房的门轴"吱呀"一声,阿铁带着护院守在门外,刀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舒瑶摸出钥匙开了门,药香混着湿气扑面而来——她昨日刚晒的艾草还摊在竹匾上,此刻却被风卷得东一片西一片。
她点亮烛台,铜灯映着架上的药瓶,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
药杵在石臼里转着,朱砂粉落进瓷碗,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的手指被药杵磨得发红,额头沁着细汗,却不敢停——冰魄散需要九味药材按顺序调配,少一味,或者慢半刻,都可能是几十条人命。
窗外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舒瑶的手顿了顿。
她想起石宇说等打完这仗就去求赐婚,想起他额角的血痕,想起他塞给她虎符时泛红的眼尾。
药杵撞在石臼上,发出清脆的响,像极了那年他在她药庐外敲的门。
"再加半钱雄黄。"她低声自语,将最后一味药粉撒进碗里。
月光透过窗纸,在药碗里浮起层金红的光。
深夜的皇宫像头沉睡的巨兽,檐角的铜铃偶尔轻响,像是它在梦里发出的低吟。
舒瑶将配好的解毒散收进锦盒,指尖触到盒底的虎符,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更鼓敲过十下。
药房外的海棠落得更急了,粉白的花瓣沾在她绣鞋上,像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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