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他们能在供糕下毒,就能在祭典的酒盏里下毒。
我得赶在子时前配出三倍量的冰魄散,再熬两锅甘草解毒汤——"她突然顿住,想起方才那丫鬟咬碎的毒牙,"还要加防鹤顶红的朱砂粉。"
林大人从袖中摸出个雕着云纹的铜盒,推到舒瑶面前:"这是宫里最后二十两朱砂,我让小太监从库房偷出来的。"他转向石宇,"北山旧部的人我已传信,寅时能到城外接应。
但有件事......"他的目光沉了沉,"方才暗卫来报,天影阁的人往储秀宫去了。"
储秀宫?
舒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储秀宫是太后的寝宫,祭典前太后要亲自检查供品——天影阁的目标,难道不只是皇帝?
石宇猛地起身,佩刀带翻了茶盏,琥珀色的茶汤泼在舆图上,将储秀宫的标记晕成个模糊的团:"我分五百人去储秀宫!"
"不可。"林大人按住他的手腕,"兵力分散容易被各个击破。"他抽回手,袖中露出半截染血的帕子,"太后身边有十二名暗卫,都是陈统领亲自挑的。
我让暗卫队长李三加派了人,暂时撑得住。"
舒瑶突然抓住林大人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袖中帕子的湿润:"你受伤了?"
林大人愣了愣,随即笑了:"方才翻墙时被瓦砾划的,小伤。"他抽回手,将帕子团紧,"当务之急是稳住祭天台——那是整个计划的核心。"
石宇突然弯腰拾起舆图,用刀鞘挑起泼湿的部分:"地道入口在太庙西侧偏殿的香炉下,我带亲卫营从西直门绕过去,半个时辰能到。"他看向舒瑶,目光软了些,"你去药房,我让阿铁带十个护院跟着,一步都不许离开。"
舒瑶刚要反驳,就见石宇从腰间解下虎符,塞进她手里:"若我子时未归,你拿这个调千牛卫。"虎符还带着他体温,烫得她掌心发疼。
"胡闹。"林大人皱眉,"虎符是调兵的,哪能随便......"
"林大人。"舒瑶打断他,将虎符收进药囊最里层,"石将军的命比虎符金贵。"她抬头,目光扫过两人,"丑时三刻,无论结果如何,咱们在药房汇合。"
更鼓敲过九下,夜更深了。
石宇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越去越远,铠甲碰撞声混着风里的海棠香,像极了那年他在城墙上敲的战鼓。
舒瑶站在议事厅门口,看林大人翻身上马,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马蹄溅起的泥点落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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