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摆脱这尴尬而危险的处境,更需要在新的主子面前立下投名状!
机会很快被他捕捉到。当得知周遇吉正在代州顽强布防,成为李自成北进路上的硬钉子时,一个念头在熊通心中疯狂滋生。他猛地推开人群,走到李自成帅帐前,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洪亮而自信:
“闯王!末将熊通,愿立新功!”
帐内诸将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新降之人身上,带着探究与不屑。李自成微微抬眼。
熊通挺直了腰背,努力忽略那些刺人的目光:“末将与那代州守将周遇吉,颇有旧谊!深知其为人刚直,然亦非不识时务之辈。如今大势如江河奔海,明廷倾颓只在旦夕,周遇吉独守孤城,徒耗军民性命,实非明智之举!末将不才,愿亲赴代州,凭三寸不烂之舌,陈说利害,晓以大义!若能说得周遇吉开关献城,岂非免去一场血战,为闯王殿下兵不血刃拿下这京师西大门?此乃双全之策,万望闯王恩准!”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完全是为闯营和大局着想,为了“免去血战”。然而内心深处,却翻涌着复杂的暗流:他要洗刷投降的耻辱,他要靠这份“功劳”在新朝站稳脚跟,他甚至带着一丝扭曲的期望——若能劝降周遇吉,或许能让这位昔日上司和自己走上同样的“生路”,分担这份叛变的沉重?亦或是,内心深处那点残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想用这种方式“拯救”周遇吉,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无论如何,代州之行,成了熊通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李自成盯着熊通看了片刻,眼神深邃难测。最终,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缓缓点了点头:“准!若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本王,在此静候熊将军佳音。”
熊通心中一紧,随即涌上一股病态的兴奋。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代州,成了他必须征服的目标,用他仅存的“旧谊”和摇摇欲坠的“口才”,去赌一个在新朝立足的未来。
二月中,李自成主力挟破太原之威,如黑云压城,兵临代州。旌旗蔽野,刀枪如林,数十万大军带来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城下,闯军阵中驰出一骑,正是那熊通!他竟已换上了一身簇新的闯营衣甲,脸上堆着谄媚与得意交织的油滑笑容,对着城头高喊:“周总兵!识时务者为俊杰!闯王百万雄师,天威难挡!何不速速开城归降?闯王爱惜将军之才,必当重用!富贵唾手可得!若执迷不悟,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传出老远,带着蛊惑,更带着对身后闯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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