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今儿的饭食喂狗去!”老孙的嗓门比号角还响。
新兵蛋子王二虎跑得舌头都耷拉出来了,心里直骂娘:“额日他先人,这比俺们村拉磨的驴还累!”刚想偷懒,后脑勺就挨了一鞭子,抽得他“嗷”一嗓子窜出去老远。旁边督练的亲兵冷笑:“驴?驴驮得还没你们多哩!督师说了,跑不过闯贼的马,就等着脑袋搬家!”
校场另一头,木匠们正“叮叮咣咣”敲打着新式战车。这玩意儿看着像带轮子的门板,上头架着三排连弩,一扣机关能同时射出三十支箭。有个河南来的降卒看得直缩脖子:“娘咧,这要是遇上闯王的马队,还不跟穿糖葫芦似的?”
孙传庭亲自过来调试弩机,手上的老茧刮得木头“沙沙”响。他扭头对工匠说:“再加个转轴,要能左右摆头。”说着掏出块烤馍啃起来,馍渣子掉在图纸上,正好盖住了潼关的标记。
最绝的是城外的屯田。当兵的刚练完武,转身就抄起锄头下地。老孙发明的“轮作兵法”:一半人操练,一半人种地,十天一轮换。地里的麦苗刚冒头,校场上的刀枪又耍得虎虎生风。
高杰有天夜里偷懒,带着亲兵溜去喝酒。回来时正撞见孙传庭蹲在地头,举着火把检查麦穗。月光底下,这老头数麦粒的样子,比户部算账的师爷还仔细。
“督师,您这是......”高杰酒醒了一半。
老孙头也不抬:“一粒麦子就是一颗铅子,你糟蹋的每一口酒,都是将来射向闯贼的箭。”
这话传到李自成耳朵里,正在啃羊腿的闯王差点噎住:“日怪了!别人打仗越打越穷,这老小子咋还越打越富?”探马报说西安城外麦浪滚滚,兵器坊的炉火昼夜不熄。
崇祯十一年,玛瑙山的日头毒得能晒裂石头,李自成的闯字大旗叫秦兵的火铳打得稀巴烂。孙传庭的新军跟铁疙瘩似的往前碾,三连弩战车“咔咔”地往外喷箭,闯军的马队还没冲到跟前,就连人带马钉成了刺猬。
“报——闯贼往东沟跑咧!”探马嗓子都喊劈了。
老孙把头盔一摘,里头倒出半碗汗:“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自成跑得帽子都丢了,身边就剩十八个亲兵,个个跟血葫芦似的。有个小卒子饿得眼冒金星,看见山道上的野枣树,扑上去就啃,结果让树刺扎得满嘴血。闯王咬着牙骂:“狗日的孙传庭,比阎王爷还难缠!”
京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可逮着素材了,醒木拍得震天响:“列位看官,您猜怎么着?孙大帅阵前撒泡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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