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儒雅,又有干过农活的粗糙。
"先生为何写《劝赈歌》?"
"见不得百姓易子而食。"李信系紧布条,"阁下为何造反?"
庙内霎时安静。亲兵们手按刀柄,只等闯王一声令下。李自成却哈哈大笑:"问得好!因为朝廷不让百姓活!"
李信眼中精光一闪:"所以阁下就带着他们抢?抢完东家抢西家,如蝗虫过境?"
"放肆!"亲兵拔刀出鞘。
李自成抬手制止。他盯着李信看了半晌,突然问:"那依先生之见?"
"取天下如烹小鲜。"李信从怀中取出一卷皱巴巴的纸,"不可操切,不可懈怠。首要者——"他展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均田疏》三字,"让耕者有其田。"
李自成接过细看,越看眼睛越亮。这纸上写的不正是他多年来想说却说不出的道理?免赋税、均田地、肃贪官...条条切中时弊。
"先生大才!"他猛地抓住李信的手,"可愿随我共创大业?"
李信不答反问:"阁下可知为何历代农民起义皆败?"
"请先生指教。"
"因为没有纲领。"李信指着破庙外漆黑的夜,"如这风雪夜行,无灯无火。抢粮吃饱是一时,分田立制才是根本。"
一阵穿堂风刮过,火堆剧烈摇晃。李自成突然觉得腿上的伤不疼了。他想起商洛山中那些追随他的百姓,想起沿途饿殍遍野的惨状,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十年...
"闯王!"哨兵慌张冲进来,"发现官军斥候!"
李自成抄起大刀就要起身,却被李信按住:"学生有一计。"
片刻后,庙内火堆被扑灭。李信脱下染墨的外袍挂在醒目处,又让众人将马蹄裹布,反向而行。他们刚离开不到半刻钟,一队官军就冲进破庙。
"有墨香!"斥候队长捡起破袍,"是那个写反诗的举人!往北追!"
......
黎明时分,李自成一行躲进山洞。李信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张干饼和一块墨锭。
"闯王见谅,学生只剩这些。"
李自成掰开干饼分给众人,突然问:"先生可愿改个名字?"
李信挑眉。
"李岩。"李自成目光灼灼,"如岩石般坚固,做我大业的基石。"
李信——现在该叫李岩了——郑重拱手:"愿效犬马之劳。"
洞外风雪渐止,一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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