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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傻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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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妈妈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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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可以直接去问你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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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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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我要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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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嬉笑着往回走，再过几天冬雪融化。慢慢的将有新生破土而出，也有东西悄悄逝去如同冬雪，河流。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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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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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融了，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迎来新生。但好像死亡也象征着新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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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个星期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脸上的沟壑与皱起的眉头，都在告诉我她好痛苦。我的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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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老师提前请了几天假。我的预感告诉我情况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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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告诉我没关系的，不让我告诉妈妈。她说她会好的。告诉她了，妈妈担心害怕，她也担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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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没有选择告诉妈妈，这个决定也让我后悔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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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多好的日子，正是春天来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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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春天是不会见到飘雪的，满天飞舞的纸币铜钱，就像是我奶奶的灵魂被撕碎，然后争先恐后的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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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也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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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下一次见妈妈是因为她不忙了，或者是想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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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考上大学呢，你怎么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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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亲戚都来摸摸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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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很讨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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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回来了，问我葬礼结束了要不要跟她走。我不知道，我很高兴但是又很难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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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我和妈妈连着故乡的一根线。这根线断了，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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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少了一份爱，少了一个愿意不停为我讲故事的人，少了一个愿意为难过的我种花的人，少了一个愿意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奔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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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安静，我本来以为我没告诉妈妈奶奶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的消息，回来的她会骂我，责怪我——是我害她没有见到她母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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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家的她，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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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眼睛除了瞳孔以外都是红红的，我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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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的烛火闪烁不停，黑暗随时能够吞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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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连夜赶回来太辛苦了，所以守堂的担子就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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