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安置!"
黛玉翻开老妇人留下的刺绣,在莲瓣纹路里摸到凸起的针脚,拼成"北固楼第三根廊柱"。她望向仍在装疯的薛蟠,忽然按住他正在颤抖的手腕:"你可知,当年姑苏河上那船沉了的'祥瑞盐',压着的正是你父亲的顶戴花翎?"
薛蟠猛然抬头,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怎么知道......"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宝玉注意到他拇指内侧的墨渍,正是誊抄密信时特有的握笔痕。
地牢的石墙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水痕,蜿蜒如长江走势。黛玉顺着水痕看去,在"扬州"处停住——那里用指甲刻着极小的"尹"字,与追兵玉扣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吴新登的话,压低声音道:"引字叁仟陆佰号,对应的该是乾隆三十年的残卷......"
更鼓敲过三声时,地牢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宝玉拔剑护住黛玉,却见一片枫叶飘落,叶脉上用密盐写着:"明日辰时,总督衙门接旨。"枫叶边缘焦黑,正是漕帮"火急"的讯号。
第四折 总督府惊变双谕
两江总督衙门的朱漆大门前,九盏鎏金盐灯正被换成素白灯笼。宝玉和黛玉赶到时,正见新任盐运使尹继善与总督鄂尔泰在滴水成冰的石阶上对峙,前者手中捧着明黄圣旨,后者腰间佩刀已出鞘三分。
"鄂大人这是何意?"尹继善的官靴碾过地上的盐渍,"圣上命我彻查盐引贪腐,你却要调走所有账房?"他展开圣旨的手微微发颤,袖口露出与薛蟠同款的残菊纹里衣。
鄂尔泰的目光扫过宝玉腰间的麒麟玉佩,忽然冷笑:"尹大人奉旨查案,某自当配合。"他击掌三声,八名旗兵抬着口朱漆木箱出现,"这是两淮盐运司三十年的旧账,只是......"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尹继善,"开箱前需得有监查官在场。"
黛玉注意到木箱封条上的火漆印缺了一角,正是荣国府私兵的标记。她悄悄拽了拽宝玉,目光落在鄂尔泰随侍的长史身上——那人袖中露出的半幅字帖,正是当年贾政用来巴结权臣的《盐引秘要》。
"开!"尹继善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箱盖掀开的瞬间,数十只毒蜂嗡鸣着扑出,旗兵中箭倒地的声响里,黛玉已甩出浸过解药的丝帕。宝玉趁机扫向箱中,最上层竟是一叠空白账册,唯有第一页贴着张字条:"欲查盐引案,先问停云香。"
停云香!黛玉心中一凛,这正是母亲当年用来警示的独门香料,如今却出现在总督府的证物箱里。她望向鄂尔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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