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高跟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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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非所问：“旁边有个空教室，我们去那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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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口咬定，她的“对不起”将会换来他的松口……那她确实猜得很准。唐晓翼跟在她身后，走进那间空教室。易茗的小姐妹们留在门外，好似为他们放风。唐晓翼想到“放风”这个词时，不自觉牵扯了一下嘴角，旋即便收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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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吧。”唐晓翼说，“我还要回去午睡，所以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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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用药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被我爸爸当作了工具人。”易茗说，“设计你，全都是他一人的主意，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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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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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和你说这些。”她顿了顿，“所以，你可以走了。”刻意模仿他说出“所以？”二字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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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果真把手放上门扶手，作势要开门离开，易茗又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他敏感地觉察到，她的掌心跟那晚一样的冰凉。她正在渗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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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不动声色地垂眸，望向面前的庄易茗。额前散了几缕碎发，垂落在她眼睫间，她像觉得痒，不安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她忽然抬眸，同唐晓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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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地冒出一句话来：“你的脸颊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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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只是想到了那晚，商务车驶离庄家时，他在后视镜里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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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应生的那一巴掌打在了易茗的左脸颊上。从动作来看，他用的力气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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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感到好笑，像替自己感到不齿：这个女孩，在她父亲的指使下亲身做了一个针对他的局，作为受害者的他，竟还有闲心关心她，有没有被她父亲打痛。……几乎像某种精神疾病的隐兆，唐晓翼明知他不该对庄易茗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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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茗因这个问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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