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除了脸,他跟秦烈一点也不像,吵吵嚷嚷问那些傻问题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就是个烦人的熊孩子。”
瑞凤眼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她平静的表象,看到她在努力改变自己,尝试打开内心去容纳另一个人的进入——而这份清醒着、主动进行的“移情”,似乎伴随着不易察觉的挣扎和痛苦。
他嘴唇微张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缄默。他所追求的不正是她的“移情”吗?只是那摩挲铅笔芯的指尖,力道似乎更加轻柔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随即,他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嘴边勾起一抹带着运筹帷幄之感的狡猾弧度:“刚刚收到前方急报,瓦剌王庭…已经彻底乱了!”
柳如思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眼睛一亮:“哦?”
“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
褚时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各部落首领以‘决策昏聩,致使部族勇士死伤惨重,威信尽失’为由,达成一致意见,将那位大汗……‘请’下了宝座,现在正关押在某个首领的营地里。他们内部还在争抢主导权,但已经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接触,想赎回被俘的勇士了。”
柳如思亦是露出有些恶意的笑容,不过纠正道:“确切地说,是用八千战俘换他们那位被唾弃的大汗,再用另外八千战俘换回孙知照。”
站起身走到只剩余温的火盆边,柳如思捡起铁钳翻搅灰烬,幽幽道:“他们的首领大汗,却与一个没什么用的榆木书生等价,他们还有什么骄傲可言?”
翌日清晨。
褚时钰结束了与各军团将领的会议,又处理完几项紧急军务,才回到休息的大帐中。
一进帐,便见柳如思正伏案疾书。她手中握着一根用废纸卷成的细棍,棍身上还残留着零星墨迹——应当就是她昨日描述的“铅笔”了。
柳如思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瞥了一眼,见是褚时钰,便又自然地低下头,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褚时钰悄然走近,目光落在纸面上。那字迹虽不同于毛笔的遒劲圆润,却显得格外清晰利落,行笔流畅无滞涩。他眼中露出赞许,颔首道:“这铅笔看来是成了?无需研墨,便于携带,若能大量制造,确有大用!”
“唉…”柳如思却叹了口气,笔尖微顿,无奈道:“难就难在大量生产。光是卷好这一根,就耗了我近一个时辰…若投入作坊,单是人工耗费就甚巨。离我预期的、能让更多人用得起的廉价书写工具,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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