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她这份毫不生分的依赖而会心一笑,心底暖意融融,忍不住就伸过手想把人揽进怀里。
柳如思连忙躲开道:“我身上脏着呢!”
褚时钰伸出的手落了空,脸上的暖笑顿时僵住,化作一丝不满的幽怨,眼神控诉地瞥着不让抱的人。
柳如思被他这表情逗得笑了两声,忽而又轻哼了两声,唇角勾起一丝带着洞察和调侃的弧度,拖长了调子问:“殿下…秦焘最近总这么‘恰好’有空溜达到我这儿来…不是您故意留的空隙,纵容他钻进来的吧?”
被点破了小心思!不过,褚时钰镇定自若的把玩着铅笔芯,抬眼迎上她的目光,深邃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仿佛在问:何出此言?
但柳如思见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更加笃定,也不绕弯子,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点促狭:“你这是…想对我用‘脱敏疗法’?”
“‘脱敏疗法’?”褚时钰眉梢微挑,这个词对他而言极其陌生,带着异世的奇特感。他当然记得柳如思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拥有许多闻所未闻的知识和词汇。
“嗯。”柳如思点点头,组织着语言,“之前跟你提过过敏,就像有些人碰到花粉会难受打喷嚏。而脱敏疗法就是…让身体一点点接触那东西,循序渐进,慢慢适应,也许就能克服那种难受的反应…”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这道理也能用到别处,特别是心里头…比如,会让人难受、害怕、厌恶的东西,接触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慢慢地,那种强烈的难受感觉就会减轻,甚至变得麻木…习惯了。”
她解释完,静静地看着褚时钰,等待他的反应。
褚时钰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铅笔芯上摩挲。炭火的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映照着他眼中深邃的思考。半晌,他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认真的探究:“此法…有效吗?”
柳如思下意识地想否认——为了摆脱秦焘这个“烦人精”的纠缠,她张了张嘴,想说“没用,他再来我就把他轰出去”。
但话到嘴边,她看着褚时钰专注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关切的眼神,忽然又咽了回去。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沾着石墨、显得有些脏污的手指上,沉默了几息。
再抬起头时,她的眼神坦然而平静,带着一丝释然和坦诚:“至少…现在我看到秦焘那张脸,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立刻就想到秦烈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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