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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搓了搓长着冻疮的指节，双目无神：“都交给小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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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半响，大伯和她们不欢而散。下午陶碌柯全程陪同，陶聆和买主签订简单的卖房协议，收了1万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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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送走陶碌柯，陶聆打扫干净屋外的空地，柳芸在厨房做饭，她终于点开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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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接近80个小时没有联系，她只在打盹的空隙靠工作群了解李鹤薇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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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过程一问三不知，王涔当即联系蒲辰人民医院和蜀江附属医院的神经内科专家分析她的病情。既不是选择性失忆，也不属于局部失忆，蜀江派来的刑侦支队副队长甚至推测她想逃脱法律的制裁，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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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分析会，老徐叹道：“怪啊，专家说像她这样记不住事，基本的生活能力应该也会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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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敲一下桌面：“会不会她撒谎？想要掩盖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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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涔：“现在证据链不能闭环，没有其他实证证明她谋杀陶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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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提出异议：“实证？杀人动机，条件具备，陶洋的死亡原因也和杜国舟相同，而且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还要什么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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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琬展示照片：“江队，这是去年6月底中介拍的出租房照片，客厅没有冰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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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大致浏览，指出可能性：“李家5把钥匙，李鹤薇能够轻而易举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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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认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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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琬无从辩驳，她已经考虑所有细节，甚至调查租客信息，知道他只是蒲辰实验中学新聘的体育老师，今年1月中旬公示，2月才开始物色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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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长建议：“继续24小时盯着她。”发现陶洋尸体当天，李鹤薇被强制留在警局，昨晚律师才以证据不足的理由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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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婷在李鹤薇已经退出的工作群简单陈述案情，陶聆目视着字句，心底的疼痛宛如被一把钝刀缓慢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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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压抑的寂静弥漫，像身处坟茔，将她密不透风掩埋。陶聆坐在黑暗的角落，点开李鹤薇头像，对话停留在三天前“消息已撤回”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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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小心翼翼地牵挂着对方，陶聆指腹在屏幕跳动，编辑信息：【照顾好自己。】还没点击发送，空白处多出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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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听说叔叔已经安葬，你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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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鼻头发酸，转瞬间，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打字：【好，你也是。】柳芸端着菜渐行渐近，她后背靠墙，仰头忍哭，却还是被母亲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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