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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传自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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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身边亲人的离世，也是第一次经历亲人背叛和想要杀死她，她隐隐有些想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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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应允了她，不想面对的事往后延迟一些也没什么关系，等她再大一些，心智再成熟一些，再来面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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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没有墓碑，子书谨在她墓前站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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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数日子书谨鬓边白发便又多了几根，站在雨中有种别样的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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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目睹了雍王之死？”裴宣那时候还才十岁，天天听着捷报以为终于要打进京城过上吃香喝辣的日子，再不用担惊受怕忍饥挨饿，谁料先知道的是雍王反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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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没有点头，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慢慢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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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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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阿......珏后，她曾跪下磕头求我放过裴东珠，当年十八路反王打下江山其实都心有计较，都是草莽出身，谁也并不比谁高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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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浮动，在打下江山黎明的前夕，即将得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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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协力对抗前朝的日子过去了，接下来要坐地分赃，这才是最为危险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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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恨绝了雍王，恨雍王身为他的妹妹第一个反，也恨雍王先他一步打进了皇城，他要杀鸡儆猴，用世上最残酷的刑法吓住其他诸侯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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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溃散时他就放下狠话，谁敢在这个时候生出异心便要将其人剁成肉酱，以鼎烹之，没想到第一个反的是他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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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万朝绝不姑息，将此令执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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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官来了两次，我无法再拖延。”子书谨静静看着脚下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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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在此刻胆敢同情裴东珠，都要被疑心深重的裴万朝所记恨，她当年临危受命少年成名，已经很是裴万朝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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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看见了？”以鼎烹之多么可怖的刑法，怪不得子书珏后来根本无法吃下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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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子书谨哑声道，“因为白针皇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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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有白针能抗衡裴万朝一二，在白针的坚持下裴东珠被葬在汜水河畔，但后来汜水几经改道，已经寻不到裴东珠的所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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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下阿珏后为她草草替了身份，伪装成伤兵带在军中，她跑了出来，被我的人追上打晕带走，在走之前她看见了雍王的尸骨和一旁放着的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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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最后没有成功，但心理阴影在子书珏心中已经种下了，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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