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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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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在你心里，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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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帝那个早死鬼，在你心里都是随你左右的器物，我们在想什么，我们想要什么，你都无所谓，你只是按照你的想法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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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将死的时候话好像特别多，子书珏瞧着子书谨愈发惨白的脸色好像回忆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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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珠救了很多孤儿，旁人都以为裴东珠会把我们培养成死士，但是其实没有，她让我们自己选择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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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写字，她就让我在她帐中记账，偶尔也帮忙写些家书什么的，那时候很苦，经常吃不上饭，骑马到腿一直抖，经常受伤，但我觉得比我后来一辈子锦衣玉食都过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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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那时候我不做噩梦。”不会日日夜夜梦见我的亲人们对着我一个个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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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姐姐，裴东珠的事我可以告诉自己恨裴万朝就好了，可是你恐怕不记得了吧？为了保住我的身份不被人发现，你杀了我所有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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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隶属裴东珠帐下，乃是叛军，子书谨窝藏包庇当然是一劳永逸，灭口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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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珠收养的孤儿，为了保住永远不被说出去，子书谨一个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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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你姐姐，我只是希望你好。”子书谨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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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子书珏点点头，没有任何意外，“可是姐姐，这个世上我并不只有你一个亲人啊，那些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以为全家都没了，那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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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其中一个亲人为了她杀死了朝夕相处生死相依的所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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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夜里都梦见那么多人，梦见她们在一起行军，打仗，在一起畅想天下太平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住在哪里，怎么相聚，桌上要摆几只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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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鲜活的一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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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摇摇头：“你总是这样固执己见，所以主动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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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让她们活下来啊，我不明白她们对于姐姐你来说只是阿猫阿狗一样的存在，你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缝隙就够她们活了，你不愿意，你做事从来要尽善尽美，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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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的叹息一声：“姐姐，我真恨不得当初和你一起同归于尽啊，我们都应该死在被砍头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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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我们活了下来，被不同的人救下，走上了南辕北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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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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