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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光明里那人背对着光,于是面容也陷入一片漆黑的暗沉中,只边缘被柔光模糊了轮廓,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似乎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神坛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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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毫不留情亲手的割了裴廖青的咽喉,更能决绝的斩断郑希言的羽翼,她再也不是当年优柔寡断的少年陛下,她的心是如此冰冷坚硬,不被任何人所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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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子书谨的冒犯,她足以杀她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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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上那人的脸颊,喑哑着轻声诱哄:“告诉我,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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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杀我的那把刀,自始至终都握在你手里,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安心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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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年前到此刻,唯一能杀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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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望亲手将这一切都了结吗?为什么?对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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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逆光的人闭口不言,像一尊永远也不会开口的菩萨,哪怕她在佛前祈求了一生一世,泥塑金身的菩萨也不会开垂眸怜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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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要逼的人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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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不是因为我是灵祈的母亲,不是因为权衡利弊,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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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禁不住要失控,她的胸口痛的快喘不动气,无法分辨那是迸裂的伤口亦或者快要裂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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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为什么要告诉你?”裴宣睁开眼,她的眼里前所未有的寂寞,深邃的几能吞噬进一切,“太傅从九岁起就教导孤,要宠辱不惊要韬光养晦,要摒弃一切,太傅,孤做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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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刻松懈,我做到了最好,我把过去那个软弱可怜祈求你对我宽容一点的裴宣远远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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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任何人都要冷漠,都要心狠,我像你教导我的那样为了自己的目标可以摒弃一切,包括你,这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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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捧着她的脸的手开始发抖,心口好像豁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叫她说不出话来,她捧住裴宣的脸,嘴唇颤抖着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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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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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错了,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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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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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是这样桀骜又顽固的人,她好像一生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永远是正确的,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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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走到了终点,所以哪怕她遍体鳞伤一无所有脚下尸骨成堆也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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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不是以结果论处,就像最后得到一切的太后只剩下一颗空空荡荡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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