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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和五年前一样自我、冷血、利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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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手指微微用力，在从来都是上位者的人下颌捏出一条淤青的痕迹，子书谨毫无被揭穿的恐惧，眼眸中甚至出现某种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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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冷冽的无情的先帝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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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丝毫不为所动：“让我想想接下来会怎么样呢？要是我成功回来大概就会有一出精彩的苦肉计，只是裴廖青应该是意外，你也舍不得拿灵祈当幌子吧？毕竟这可是太后的——重要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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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铁了心的不回来那就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啊，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现在的我没了雍王党扶持，没了一人之下的平南王护佑，甚至说不定还会被雍王党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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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仅随时可以来一出英雌救美，还可以拿郑希言裴妘可怜的性命威胁我，或是把我抓回来，算定我无法反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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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出完美的斩草除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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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换了话题：“子书谨，你的亲妹妹背弃你而去，你也会难过吗？也会下不去手吗？原来你也是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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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慢慢漾开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这辈子都不会为任何人心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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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之前和子书珏长谈的深夜，她想的就是子书谨得知自己的妹妹背叛时的表情，在此刻终于得偿所愿在这个冷静的人眼里品尝到痛苦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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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你对我缺乏最基本的尊重。你总以为我还是需要你保护的少女，希望干预我每一个选择，可一个皇帝，不会允许任何掣肘她的人存在，你的权欲太盛，侵占欲太强，让哪怕是我都感到恐惧，你想让我杀了你，完成你最后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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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想被下诅咒的不是杯子，是我啊，子书谨，跟我有关的，你全都要杀光才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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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人在此刻才终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动的剧烈了胸口处的贯穿伤就溢出鲜血，打湿了素白的纱布，她轻轻笑了一声，一寸不让的对上裴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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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宣宣你问我为什么？因为她们都要和我抢你！我的陛下啊，你敢说她们对你毫无觊觎之心吗？你死了五年郑希言对你的女儿视如己出，我一箭射出白浣清想要为你挡箭！哪怕你刚刚害死她的妻子和孩子！还有子书珏、还有你的那个小侍女，你敢说她们对你毫无他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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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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