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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负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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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深受太后忌惮，将兵权一分再分，虽同属平南王调配，但又分校骑营拱卫京城和边城四城戍守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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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平南王此刻手持虎符要调集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大批兵马调动所需粮草辎重不可计数，根本瞒不过各地斥候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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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言现在要做的的趁此时机调转马头和边境奔袭而来的守军汇合，再打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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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所掌控的兵力包括御林军和上京城周边各城池守军，她的速度将比郑希言更快，更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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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郑希言一个不慎就会被子书谨前后夹击，在边疆守军赶来之前被彻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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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郑希言悍然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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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裴宣死个干净，她就是一辈子恨不得扒了子书谨的皮也会守着裴灵祈，守着裴宣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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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宣偏偏活了过来，她不会在裴灵祈和裴宣之间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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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骑营在走之前由平南王亲自出手伏击，为的只是带走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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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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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言既然敢孤注一掷动手那么对接下来的一切应该早有对策，没有必然的把握她不会惊动裴宣，只是知道归知道，该做的她必然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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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平静的吩咐身后女官，带她的手令并圣旨八百里加急调兵遣将布置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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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千里山河在她脑海中勾连成片，很快就在其中找到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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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越契城两万精兵在壶关口天险设伏，拦不住也要损耗校骑营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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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杀平南王郑希言，昭告天下平南王谋逆，安抚百官，召见重臣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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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亮就要有无穷尽的事等待她处置，但此刻她眼中只剩下不远处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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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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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一次又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这不是第一次但也许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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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百接过了伞，子书谨牵着裴灵祈上前，无论深夜厮杀声何等惨烈她都未曾进殿一避，她要在这里亲眼目送着裴宣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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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骨肉成泥，身死业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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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五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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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跟她截然不同，心软的人不愿意亲眼目睹任何离去和惨烈的分离，于是总是背对她，给她留下沉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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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如此执着又冷酷的人，她偏偏要目不转睛的看到最后，哪怕每一瞬都好似钝刀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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