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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天下大势已是求稳求安，不是当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的时候了，”裴宣偏过头，她的眼睛被盛夏的湖水浸染，流转过近乎露水的光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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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嘴角渐渐绷成一条平直的线，她眼神锐利的朝裴宣看过来，渐渐挑起一丝嘲意：“你真是跟子书谨呆久了，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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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结束还不到二十年，百姓经不起战祸了。”裴宣平静的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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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应该跟子书谨说去，她步步紧逼将我逼到这个程度，不奋起反抗难道真等着她把我送上断头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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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自上而下的凝向裴宣，竟然笑了一下：“你在欺负我好说话，还是因为知道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听不进去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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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悲天悯人，顾念这个顾念那个，什么时候才能想想你自己？你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呢？她步步紧逼，现在应有尽有，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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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说不下去了，她摇摇头几乎是苦笑了一下，慢慢闭上眼：“我只有一个问题，先帝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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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裴宣的脸：“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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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要等到自己下黄泉才能得到，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给她这个答案的人站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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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你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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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五年前的最后关头，裴宣已经削去了子书谨的大部分羽翼将她遏制于宫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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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良善。”裴宣躺在水草堆里，耳畔是夏日的草丛中有悠长的虫鸣声，她突然自嘲般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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