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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求而不得和心力交瘁让她生不出继续走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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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没有隐瞒缓缓道：“不错，哀家当时只觉得精疲力尽，既得不到先帝的心，那么至少要帮先帝清除掉所有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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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逼裴宣最后一次，她死之后裴宣就是真正称孤道寡的帝王，她死在裴宣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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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并没有束手就擒，先帝蛰伏多年一击致杀，那场争斗持续了整整两个月，有异心者、不忠者、叛乱者、流放处斩不计其数，先帝肃清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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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似乎微弱的笑了一下，感叹道：“从前看见杀人会做噩梦的人，最后血流成河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哀家的宣宣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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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也要输给她了，或许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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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欣慰炫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裴宣有点淡淡的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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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以为先帝会杀了哀家的，”她又重复低喃了一句，“先帝或许是真的想杀了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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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陛下，先帝射了哀家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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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有残疾一直会发抖，所以那一箭稍微歪斜，放了子书谨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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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哀家能活下来是因为先帝活不长了。”子书谨眼角还有淡淡的水光，映着夏日燥热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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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息，几乎要笑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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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浣清真给先帝下了毒，哀家太自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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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浣清的毒和先帝的箭伤交织，伤口感染腐败，伤势恶化，她死在那一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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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面无表情，意兴阑珊的合上书册，谁说她运气好的？子书珏这个不识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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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难得有比她运气更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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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宣宣啊，为什么运气一直这么差呢？”当朝太后喟叹，继而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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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沉溺在昔日回忆里没有出来，她的眼里仍然是一片沉重的情意，怜惜的看着身畔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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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宣宣运气一直这样不好，连重来一次也要再次被她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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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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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那是先帝裴宣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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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气变幻莫测，顷刻间狂风骤雨就落了下来，打落了盛如火焰般的榴花，在石阶下铺成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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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坐的靠外，暴雨带着狂风把燥热一扫而空，也不可避免的淋湿了她半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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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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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在心里悠悠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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