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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慢慢踱进去，然后看见坐在窗边的子书谨，她不吃不喝，只是沉默的，无声的望着远处，她的目光没有着落，什么也没有看进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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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尊漂亮的安静的木头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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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那么遥远，像是一朵永远停留在彼岸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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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蹲在她身边守着她，陪着她，太阳从山的一边落下了，光熄灭了，月亮又悄然升了起来，裴宣困的睡着了然后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借着暗夜幽微的光亮，她发现面前的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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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泣时没有声音，只是沉默的流泪，泪水划过削瘦的脸颊，划过脸颊上干涸的血迹，像是鲜红的血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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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不知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去接住了她的眼泪，她的眼泪那么烫，像是有不甘的火焰在灼烧，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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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抱膝蜷缩在她身边，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她的手冬天冻裂了口，子书谨的脸却一丝瑕疵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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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子书谨的眼泪那么多，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压扁的白面馍馍，对她说：“别哭啦，我把我的白面馍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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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是寨主女儿，一天也才一个白面馍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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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滴到了白面馍馍上，把精细的粮食也染上淡淡的血色，子书谨好像终于从一场冗长的噩梦里醒来，她没有接过白面馍馍，却猝然抱住了裴宣，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面前这小小的女孩，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和悲伤都压在这个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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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滚烫的眼泪落在了裴宣的脖颈里，那么靠近心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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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裴宣九岁，子书谨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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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像了，像的让她忍不住想把这双眼睛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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