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伪装成功

亘古未有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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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此时此刻，此时此地的六国贵族。她不懂得灭国的概念，她不懂韩非心中的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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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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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刹那间与韩非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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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清泉碧水之中昏暗着黑，因为烛火摇曳的缘故，他那双眼似乎又燃着些微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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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身形很单薄，尤其是穿着一身白的时候。他这种单薄和李斯不一样，瘦窄的肩膀令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他脊背挺得很直，似乎自始至终没把身子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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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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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韩非才是青松，而李斯则像个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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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装惊讶地看到了韩非，扬起小脸去问嬴政。“父王，这位……嗯，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我们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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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韩非。”许栀本想说话后等着嬴政让她去偏殿待着，然后偷听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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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嬴政出乎意料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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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来的，”嬴政把人质二字换了个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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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韩非的眼睛好像忽然随着烛火晃悠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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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驭人之术啊。他自己在书里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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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栀偏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朝嬴政道：“他定有大智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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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笑了起来。他想，不愧是他的女儿，有才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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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韩非说话听得很费劲。他真想让他一夜之间就都把他书中的道理与思想全部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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