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sp;&esp;“那你便再等十五年！”

&esp;&esp;裴昀十五岁金榜题名，被御笔钦点为探花郎，适逢边关战乱，他以文探花之身投身沙场，三年即成边疆大帅，十四招“浮云剑”胜过百万师，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esp;&esp;她多年的等待终于到了圆梦的时刻，她盛装打扮，亲手缝了火红的嫁衣，在无数惊疑、羡慕、嘲笑的眼神中，落落大方坐在厅堂之中等他来迎娶。

&esp;&esp;“我从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失约，那天我一直等，等到所有人都离去，等到月上柳梢，子夜暴雨……直到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esp;&esp;“你等了他六年，”黑暗中，裴大少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为何不能再多等他一天？”

&esp;&esp;“后来……我才知道，我离开家的第二天，裴昀就来寻我了，怀中还抱着一只襁褓。那时，我嫂子丢失了刚出生的婴孩，伤心欲绝，他将那襁褓抱到我嫂子怀中，让饿得嗷嗷哭泣的婴儿吃奶，谁知这婴儿一离开他怀里，就把我嫂子吓疯了。”

&esp;&esp;裴大少浑身一震，十指骤然嵌入泥里，指尖鲜血淋漓——这一刻，他万念俱灰，可身轻如羽，竟能在漆黑夜间看清周遭的一切。

&esp;&esp;包括当日在毓秀茶庄的情形。

&esp;&esp;“他说，”祝静思凄然一笑，泪光冰凉：“那夜他经过溪边看到一只被雷电劈死的白虎，全身焦黑没有一处完好，身子紧紧蜷缩成环形，像在保护什么。他拨开它的尸体一看，就看到了你，那么小的一只，眼睛还没有睁开，湿漉漉的嘴想要拱奶吃，发出婴儿般的微弱叫声。

&esp;&esp;“他这些年面容不老，只因当日为了保护你，遭遇过雷击的缘故。”

&esp;&esp;裴大少轻轻跪倒在地……

&esp;&esp;可刚出生的它，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裴探花。妖孽善于模仿变化，从小被他养大，濡染他的气息，自然也就长得像他。

&esp;&esp;尾声

&esp;&esp;“谁？”孙子不解地歪起头。

&esp;&esp;小孙子并不明白什么是“道士”，只是着急地用力点头：“爷爷，快把这只老虎画完！”

&esp;&esp;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esp;&esp;引子

&esp;&esp;光线暗沉的大殿，太监毕恭毕敬将一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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