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么多的孩子,老师只收了他和裴昀做学生,带着他们从岭南到冀州,到长安,待他如己出。
&esp;&esp;不过,总有那么一丝遗憾,就像关得再紧的窗户挡不住的那一缕悄无声息的凉风。
&esp;&esp;杜清昼努力做个懂事的孩子,老师几乎从来没有骂过他一句,但裴昀很顽皮,小时候就常挨竹条。有时候竹条没打几下,裴昀就鬼哭狼嚎,其实根本半滴眼泪也没有,老师却下手越来越轻。挨过打之后,裴昀一会儿叫着屁股疼,一会儿说不能坐,老师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了……
&esp;&esp;老师对裴昀那么好,裴昀又没有爹娘,会不会……裴昀就是老师的孩子?
&esp;&esp;不可能。不会是裴昀!
&esp;&esp;就像庖丁解牛,只要找到人内心最脆弱最隐秘的那个部分,并不需要蛮力,再坚固的堡垒,都可以被轻易攻破。
&esp;&esp;不可能是裴昀……
&esp;&esp;如果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也应该是他!
&esp;&esp;自卑、嫉妒、骄傲、不甘……
&esp;&esp;关于他的身世的答案!
&esp;&esp;鬼使神差的,杜清昼握紧发抖的双拳,站起身,跟着李八郎走向书房。
&esp;&esp;细雨霏霏,满城柳色如谜如雾。
&esp;&esp;很少有人见到这样的柳心心,就像你以为石头永远不会寂寞,不会脆弱;伤春悲秋的都是花儿。
&esp;&esp;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纷乱的雨帘被隔绝在外。
&esp;&esp;“我是来道别的,这些天多谢你的关照。”叶铿然换上了一身青衫,站得笔直如剑。
&esp;&esp;叶铿然坐下来,开始吹笛子,风雨声相和,笛音很温柔,温柔得像抚过心脏的手,一下一下都是酸楚。
&esp;&esp;柳心心的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esp;&esp;柳心心的脸色刷地苍白。这一刻,雨点都成了刀尖,落在少女比哭更难看的抬起的脸上,她没有说话,但答案已心知肚明。
&esp;&esp;别人或许认不出她来,但亲人不会。世上最亲近你的那个人,根本不需要用眼睛来分辨,哪怕你有再大的变化,只要你站在他面前,甚至只需要熟悉的气息,他也知道那就是你。
&esp;&esp;他害怕被人看不起。他出身贫寒,没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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