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行刺宰相,并不是一件小事。
&esp;&esp;他的官职是东宫执戟,也就是说,他是太子近身的人。太子李瑛已经做了十九年的储君,其生母赵丽妃失宠已久,太子自身虽然没有大错,却也没有出众的才德稳固自己的位置。
&esp;&esp;李隆基不置可否,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esp;&esp;李隆基对太子似乎还算宽容,至少,在这次的刺杀事件出来之前。
&esp;&esp;仿佛有暴风雨在天子的眉宇间聚集,李隆基一抬手,将案台上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
&esp;&esp;“将太子禁足在东宫,案情查清之前,不得出东宫一步!”
&esp;&esp;据说,游睿在狱中一直喊冤,不承认自己刺杀宰相,大喊自己的刀鞘半月前就丢失了,是有人偷了他的刀鞘想嫁祸给他,陷害太子。
&esp;&esp;这些,原本与杜清昼无关。
&esp;&esp;但不知为何,杜清昼并不觉得开心。那天从章台回来之后,天气一直阴雨绵绵,他的心情也一样。
&esp;&esp;杜清昼接过信,素雅的白笺,展开来只有一行小字。
&esp;&esp;落款是三个字——
&esp;&esp;杜清昼握着信的手突然微微发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惊诧,有厌恶,还有……恐惧。
&esp;&esp;少年到来时,李八郎正在悠然抚琴。仿佛早已料到对方会来赴约,他头也不抬悠然地说:“我等你很久了,请坐。”
&esp;&esp;琴弦洁白,像是冰冻的月牙,锋利寒凉,少年的指间沁出了血珠。
&esp;&esp;那时在章台,在幽然的琴音中,他整个人都被愤怒与恨意主宰,才会将那杯毒酒递给游睿。
&esp;&esp;“你原本就想杀了游睿,他令你觉得难堪和羞耻,不是吗?”
&esp;&esp;“你害怕被人看不起,害怕被人嘲笑。”李八郎看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你想杀游睿,并不是因为他行刺张丞相,而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esp;&esp;正中要害的地方。
&esp;&esp;杜清昼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少年,他不喜欢那种眼神。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们一样,努力挺直脊背,昂起头颅,做最好的自己。
&esp;&esp;“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李八郎的声音低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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