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身陷其中,惊吓不少,虽无性命之虞,但惊扰实实在在。若非她天生宁静温婉,骨子里又藏着几分不屈的镇静坚毅,越是风雪欺压,她越是迎风傲立。
吴祖卿听闻消息,几番亲自来探问消息。陈轻霄气得在厅中摔了杯盏,恨不得当即提剑赶去庄子上,将那几个刁奴一一斩于门前,嘴里骂着:“娘的,欺人到这份上了!”
她回来之后便赶紧去给赵夫人与温如飞请罪,言辞恳切,礼数周全。赵夫人原已心疼不舍,哪里舍得她行这无谓之礼,忙扶住她道:“你这孩子,快别说这些。我们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不是这些虚礼。”
归府后,温钧野几乎片刻不离,整日围着她打转。早上为她熬药,午间变着花样端来点心,晚上更是抱她入眠,恨不能将世间所有好物都捧到她面前,只求她眉眼不蹙,一声不叹。
温钧野不答,只在她掌心轻轻落下一吻,神情竟比她更认真:“那你就安心当,等你好了,我才肯放手。”
这日,日头西斜时,她侧卧在锦榻上,抱着手炉,望向窗外树影婆娑,心中却念起了庄头之案的结局。
温钧野将她头发
蕙宁眉心微蹙,却未出声。
“其他那些同流合污的,也各领杖刑充作劳役,年限不等。”
她叹口气,顺势倒在温钧野怀中,他抱紧她,替她理顺长发。
温钧野低头看她,眼底尽是心疼,唇畔却只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而他知,她不是不会怕,只是太懂事,懂得在别人惊慌时,她要先撑着,撑起这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