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革其职,收押听审,待详查余罪后,交由官府处断。”
“第叁,被掠女子、无地佃户,由府中赈给叁年粮。寺地即刻归还昭慧庵,予文契新立,庵中比丘尼旧人,由衙门重核清册,再行签验。”
语落,她终于收了状纸,起身整衣,俯瞰堂下,眸色严厉:“为庄者,应守义而治。你们误以为主家无人,不过是府中历来宽仁,久不问事。”她顿了顿,眼神缓缓扫过人群,停在鲁庄头身上:“可宽仁不是软弱,恩义也不是纵容。今日,便是这底线。”
他话未落,便听“哐啷”一声,温钧野已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那一脚踢得结实,鲁庄头撞在台阶边,呛出一口血来。
说着,弯刀“锃”地一声出鞘,寒光一闪,已然抵住鲁庄头颈侧。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刀锋就能划破皮肉,送他上黄泉路。
温钧野持刀的手一滞,回头看蕙宁。
温钧野的脸色极不好看,手指骨节咔咔作响,一腔怒火还在喉头翻腾。但他终究没有再动手,只是狠狠收了刀,刀尖划过地面,溅起几缕尘土,目光凶狠地瞪着鲁庄头。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他眼珠血红,声音带着嘶哑的得意,“我上头有人!我告诉你们,你们惹了我,有你们好果子吃。我媳妇儿娘家是郑家的!你们惹得起吗?郑家后头倚靠的可是长公主,你们国公府也惹不起!”
鲁庄头挣扎不已,呜咽如兽,喉中仍发出哼哼之声,双眼翻白,额角的青筋几欲暴裂。可那点气焰也不过是濒死之狗的负隅顽抗。
温钧野亦配合着将诸项事由细致记录,召佃户与邻里作证,将鲁庄头多年横征暴敛、掠地欺民、私账贪墨等恶行一桩桩罗列成文状,按指为印,字字血泪,句句惊心。
至于鲁庄头那些妻妾、还有女儿燕禧,受屈得全部放人,其他的打发离开。
蕙宁点点头,语气柔和:“如此,便多谢谢大人了。”
他听了温钧野所言,事不宜迟,谢逢舟便让他赶紧与自己一同前往。
谢逢舟心头一紧,正要伸手扶她——
谢逢舟微微一怔,那只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尴尬地僵了半息,终究还是缓缓垂下。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远,终归什么也没说,只将那迭状纸重新整理妥当,放入袖中。
谢逢舟脑海中浮现出止漪临别前那一抹柔美的笑意,如同春水潋滟,悄然渗入心底,软化了他一贯冷峻的神情。他眉峰微敛,掩去眼中闪过的微光,终是点了点头,弯起唇角,嗓音低沉却多了几分暖意:“好,我们这就回去。”
这一趟巡庄检视,谁料竟引出鲁庄头等人之事。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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