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村长!”
客厅的落地窗外,澳岛的夜景璀璨得像打翻了的珠宝盒,远处海面上有渔船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极了夜市里的兔子灯。
贺超琼忽然觉得很累,她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棉布裙子的布料磨得皮肤生疼。
她想起小时候偷跟着管家出门,第一次吃到杏仁饼时的惊喜,那时候天很蓝,杏仁饼很香,没有这么多琉璃碎裂的声音。
“明天跟我去给郭启文道歉。”二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收拾东西,去瑞士待一段时间。陈暮的事,到此为止。”
贺超琼没有抬头,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她想起陈暮手里的妈祖玉佩,想起他说“等我”时的眼神,想起兔子灯的光映在他脸上的样子。
那些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二太手腕上翡翠手镯的冷光,和管家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印有瑞士名校招生简章的信封。
“妈咪,”她终于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如果我不去呢?”
二太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她转身走向楼梯,高跟鞋的声音一级级响上去,像踩在贺超琼的心上。“别忘了,你大房姐姐当年是怎么‘听话’的。”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贺超琼所有的坚持。
她想起大房姐姐被迫嫁给商业伙伴时,在婚礼上强装笑脸的样子,想起姐姐后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琉璃灯的光晃得她眼睛疼,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只被陈暮拉过的手,指甲缝里的墙灰还在,指尖的小泡还在疼,可那些夜市里的温暖,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管家轻轻咳嗽了一声,递过来一块手帕:“小姐,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贺超琼接过手帕,却没有擦脸。
她站起来,棉布裙子的下摆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没有看管家,也没有看那盏晃眼的水晶灯,只是一步步走向楼梯。
每走一步,都好像能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走到二楼转角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报纸还摊在茶几上,陈暮的名字刺目地印在头版,旁边是郭启文铁青着脸的照片。
二太的翡翠手镯还放在那里,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绿光,像一只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贺超琼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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