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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什么要紧的。四哥五哥能瞧出来，我也能瞧出来。清廷败了那是该的，有那几位先生他们，民国总不一样了。不许你说什么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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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眉头拧的像把锁头，深吸一口气，叹出来，“姜折，没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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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一条一条试出来的！反正我不会走，您也别劝了。”姜折走过去，一把夺过老爷子的烟杆子，敲了两下，里面的灰全部倒了出来，黑乎乎的一片，“这种东西吸进去，人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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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伸手就要拍她的头，嘴里念叨着“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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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忽而正色道：“爹啊，女儿是忤逆你了。但女儿想，美利坚的女人那么好看，中国的女人也得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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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好看不是肤色，不是衣服。衣服首饰那些个东西我们也有的。她们那双脚。脚上穿得是靴子，是皮鞋，不是三寸金莲。不止是脚，还有很多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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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鞋子脱掉这件事，得我们自己来。鞋子啊，得自己脱。不能是在逃跑的时候，才把鞋跑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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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只是女人啊，得是千万万的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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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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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文中的苏州镇不是苏州。设定是长江边上的一个城市，地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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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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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没走，是她不愿意走。走到哪里去都是黄色的皮肤，东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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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跑去是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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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听老爷子的话，去四哥的学校给他送东西。回来的路上，姜折转进了自家的布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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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看了相宜，去的时候跟老爷子绊了嘴，心情不好，没心思带什么东西给她。今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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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布的时候，花花绿绿的布看得人直迷眼睛。姜折思索着相宜这个小孩儿，识不识得字呢？手边这匹淡蓝色的倒是适合她。做一身旗袍的话，她穿着旗袍，再抱着琵琶弹起来，应当好看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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