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页

了一声，明离才知这句话出了口，慌张掩唇已是来不及。

\n

沈婵在石桌对面坐下，细长的戒条被放在桌上，她极轻地挑了下眉头，“坐下，继续写。”

\n

明离瞥了眼左手手心的红印，咬了咬牙后坐下。

\n

这回沈婵不演示，只是在明离落笔前交代，“先落点，再横……”

\n

好不容易把一句写完，明离不想写了，便想着法找话题：“姐姐，你光教我写，这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是什么意思？”

\n

沈婵想了想，答：“天地混沌蒙昧，不可探知来处。”

\n

明离根本没听，只是单纯地不想写了，写字好累好烦，小小一只笔，拿起来比练剑还累。

\n

食指往下挪了挪，明离又问：“这句怎么读？”

\n

“会读什么字？”沈婵并不回答。

\n

视线浅浅扫过，明离犹豫着道：“日、月……嗯，后面的都不认识。”

\n

日月盈仄，成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n

沈婵看着书读完一整句，抬头却见少女呆愣模样，不着痕迹提醒：“别走神，我会打你。”

\n

她挤出自己的修炼时间，可不是为了看付明离发呆的。

\n

少女眨了眨眼，嗫嚅道：“没发呆，就是觉得，好像唱歌一样。”

\n

节奏错落有致，真好听。

\n

“是像唱歌一样。”沈婵道，“很多古诗都像唱歌一样，并不都是无聊的。”

\n

明离要是能认真学，那很好，若是真没心思学，沈婵亦有一点武力尚能派上用场。

\n

可惜，付明离的耐心有些让沈婵失望。

\n

“姐姐，我好累啊。”明离放下笔，试图和沈婵撒娇，“能不能明天再学？”

\n

“不行。”

\n

沈婵斩钉截铁地拒绝，每天就学这么几个字，沈婵得教到猴年马月去，她又不是付明离的专职老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