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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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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回答得理直气壮：“翻墙进来的，二十戒鞭已受，二十遍门规我已抄好，请师姐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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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把抄写本往软榻上的案几一砸，一旁的烛火猛地跳了跳，险些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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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存着气来找她呢，沈婵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大半夜的不睡觉，抱着这堆东西爬上小重峰，精力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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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离精力好，沈婵精力可不见得好，她淡淡瞥了一眼案桌上的那堆东西，“知道了，你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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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影子拖到墙上，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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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有些懵，还有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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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这个东西，明离饭也没吃觉也没睡，一步一步爬上台阶带给沈婵看，结果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那样漫不经心地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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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熬过的夜、弄脏的衣服、发酸的指骨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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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噌”的一声站起来，“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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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大，吓得沈婵眸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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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婵第一次直面明离的“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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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于震惊，以至于愣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回，只得不断转动手里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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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她才道：“抄了二十遍门规，还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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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服，若非实力差距过大，沈婵感觉下一瞬明离就要提剑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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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直挺挺地站在跟前，活像一堵厚实的墙，鼻孔里呼呼地喷着气，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哀怨，直直地盯着沈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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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同门互殴。”明离说，“我是被殴，她弄坏了我的东西，我才还手的，姐姐每次都不信我，每次都要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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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罚得不对？”沈婵道，“上次罚你是因为你烧了三间屋子，而且确确实实和叶灵互殴，这次则是因为你们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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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少女的眼神，沈婵正色：“你敢说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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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不说话，半晌后理清了思路：“我从未说过我不该罚，可是叶灵罚的和我一样，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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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淡淡道：“上回叶灵可是在训诫堂挨鞭子了，你可没挨。这回你们在训诫堂挨的鞭子都一样，可回去关上门，她师母还得罚她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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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愣了愣，又说：“那又如何，总归她和我在师姐底下受的罚一样多，我就是觉得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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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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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怪的逻辑一时震住了她，她有些头疼，继而选择放弃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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