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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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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静静等着全部意识回笼，却忽然察觉到另一股温热的气息正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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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生生的，却又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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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雀跃让沈婵有些不适，她挣扎着想要从混沌中醒来，几经折磨，终于在朦胧的水雾里，缓缓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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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淡蓝冰霜的眼瞳里映出少女模样，浅浅的呼吸扫在沈婵脸上，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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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梅花和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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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靠得太近，待沈婵看清她的面容，身体已然先大脑一步，条件反射般猛地拍出一掌，将少女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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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出掌时已收住了九成力，力度依旧不容小觑，更别说付明离根本没有任何抵挡动作，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朝身后的回廊石柱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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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微微皱眉，刹那间身形一闪，瞬移至石柱前，抬手稳稳揽住明离的腰，运起灵力，生生将自己刚刚打出的那一掌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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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潮湿淋了明离满身，明离惊魂未定，抬眸看了看空荡荡的温池，仰头看身后的沈婵，“我……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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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湿润单衣的沈婵抱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就搂在她的腰上，明离不知为何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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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腰上的手猝不及防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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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摔在地上，正好砸到屁股，疼得她登时“哎呦”两声，大叫道：“沈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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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沈婵已经把外衣披上，身上不见任何水珠水渍，就连身后墨发也完全干了，几枚玉饰别在发间，衬得人像仙子一般，超凡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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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散落的纸张上淡淡扫过，又悠悠转向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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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方才那股气又遁走了，哆哆嗦嗦地解释：“我只是……我只是想替师姐擦掉脸上的水，是师姐突然对我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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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忘加重“师姐”二字，好让沈婵知道昨日的行为让她心灰意冷，连“姐姐”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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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婵根本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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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离我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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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不是在发热期，九天也没有在她手边，不然付明离可不只是屁股痛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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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映着雪光，暗香浮动，沈婵拢了拢身上衣裳，转身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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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一一捡起地上散乱的抄写本，颤颤巍巍地抱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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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暖和许多，炭火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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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沈婵坐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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