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般一闪即逝,连痕迹都不留下一点。
这念头竟叫人无端有些怅然,刘岐不由道:“就算尚未能成事,也是可以写信的,好事坏事都可以说一说。”
见少微看过来,他解释:“如此才能及时互通消息,窦拾一他们只知表面,如何能知晓你真正在面临些什么?之后同在京师,传信十分方便,更要勤加联络。”
少微想了想,觉得确有道理,便点了头,继而问他:“不过皇上为何突然召你回京?可是因为云荡山之事?”
“是。”刘岐道:“这件事闹大之后,让父皇记起了我。”
少微看着他:“这也是你当初的计划之一?”
“只能算是计划之下无可避免的结果。”刘岐忽而笑了笑:“被父皇记起是好事也是坏事,他是因疑心才将我记起,此乃双刃剑,但有剑可用,总体还是好事。”
说罢这些,刘岐恍惚意识到,他在面对她时,总不自觉会多说些话。
正如今晚,本是为正事而来,却也说了许多与正事无关的言语。
交谈间,少微原在与他对视,待思索时,视线下落途中,无意扫过他玄色袍领处的一截脖颈,但见月色下其肌理好似冷玉,端挺的脖颈处,喉结随着说话而微微滚动,待他声音停时,那喉结也不动了,岑寂如蛰伏的不明野物。
少微只是短暂好奇,思绪很快飞离,至此,她总算将围绕着刘岐发生的变化大致捋顺。
这一回,他竟亲眼目睹了长平侯和太子固的惨死现状,大约也是因此,性情才与上一世有了不同,看起来要阴郁得多。
照此说来,若非鲁侯及时出手阻拦,他很有可能也会在那一夜丧命……她当时未经许多思索的八字预警,非但没能改变长平侯的命运,竟还险些让刘岐也早早死去。
他侥幸活下,变了性情,也对祝执更添直面的恨意,同时也招来祝执的格外针对与忌惮,于是才有了今生云荡山的事。
而他则借云荡山之事反过来算计了祝执,也因此被皇帝“记起”,给了皇帝召他回京的“理由”。
他走的路,与前世已大有不同。
她的路,则更是天翻地覆。
那待来年,她还会死吗?刘岐还会死吗?
少微稍一想,便在心中摇了头,这仍然是无法预知的事,她需要面临的危险不必赘述,而他比她还胜一筹,退一步说俱是亡命之徒,进一步便有望再次结为黄泉搭子。
少微在心里叽里咕噜自语了一通,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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