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场大祭以祝执的尸身被绑上高台石柱焚烧作为收尾。
这团火烧得十分旺盛,仿佛他备在山庄上的火油悉数浇泼于己身。
刘岐注视着那团火光。
今夜这场大火,烧去了一只长在他心间的邪祟。
也烧出了一只真正的朱雀。
灼人火光下,刘岐垂眸,看着自己身前以及衣袖处沾染着的沉暗血迹,这是朱雀在烈火中奋力挣扎涅盘时留下的痕迹。
“朕再问你一次,你是为何事而请罪?”
一个时辰后,刘岐再次跪坐于君父面前,垂眸间视线恰落在衣袍上的血迹处。
皇帝已回到陵舍中,芮皇后因受到惊吓已去歇息,此刻在场的只有太子刘承,相国严勉,以及郭食等内侍。
面对君父这声质问,刘岐未及回答,绣衣卫指挥使贺平春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祝执于三十里外的别庄突发大火,整座庄子皆焚于火中,数十名护卫也悉数葬身,只有医者和婢女及时逃出。”
“既是祝执的护卫,必然都颇有身手,为何还不比医者婢女擅长逃命?”皇帝在问贺平春,目光却在跪着的少年身上。
“观现场痕迹,有过刀刃兵杀,巡逻的禁军与绣衣卫赶到时,手持兵刃者尚未离开,他们已自认乃是六皇子的侍从,因救火误入此地,反遭庄上之人持刃逼杀,唯有出手自保肃清此乱。”贺平春言辞明了:“现已将连同医者在内的一干人等悉数带回。”
随着贺平春的声音停下,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郭食眉头微动,刘承则愕然看向跪着的刘岐。
直到皇帝抬眸开口:“你在赶来皇陵之前,就已经带人杀到了他的庄子上,所以你是为此而请罪。”
刘岐顿首:“父皇明鉴,儿臣起初确实是为了救火,并不知那处是祝执的别庄,只因担心有人蓄意纵火生事,冲撞妨碍长陵大祭。”
皇帝声音哑极:“所以你就去杀人,杀人见血就不是冲撞妨碍大祭了?”
“是他们先动了手。儿臣赶到时,已起血光,他们正在围杀他人。”刘岐道:“儿臣不慎卷入,唯有动手肃清。”
少年的声音没有半点畏惧瑟缩,只有平直的叙述与一股无名的固执。
“好一个唯有动手肃清。”皇帝注视着他,定声问:“朕且问你一句,杀尽他别庄上的人也好,方才射杀他罢,你当真没有私心吗?”
刘岐抬起头:“回父皇,儿臣有私心。儿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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