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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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话很多，对着亲近的人总能说个不停。对着不同的人，她说的话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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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她读书念字，秦芹和他在一起时，便常常找出课本上她看不懂的字与词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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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边的人换成秦霁，她的话就有趣多了。不拘泥于三字经和诗经里的名篇，她的话简单直白，翻来覆去都是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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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喜欢娘亲，小雨最爱娘亲，小雨想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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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听了会亲亲她的额头，或是柔声说句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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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许多次小雨表白，而秦霁的回应从来只这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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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霁相识的第八年，陆迢发现了一个秘密——秦霁不擅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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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两个字，可要从她喉间出来像是要历遍千难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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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从来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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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在一日日的相处之中，才能察觉到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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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看完灯回来，小雨往书房端来了一碗暖汤，还不忘贴心嘱咐，“爹爹出门时要多穿一些，初春还冷，少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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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哪里想得到这些，说这些话的人是秦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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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她和小雨都喜清淡，在他来之后，桌上每日总会有两道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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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的喜欢在意，像一片湖，常常静默无声。可你知道，夏日清凉的风与她有关，怡人净目的荷花与她有关，平日涌起的片刻欢愉也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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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片湖很难，好在，他如今也分到了一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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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一直不知道某人的小得意，直到某日陆迢赴宴晚归，才发现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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