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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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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拌嘴了！”姜汀举杯，“今天聚，是因为我们都活下来了，没被实验炸死，没被任务埋了，没被政治斗争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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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被恋爱折磨死。”池遇看向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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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这回也没翻白眼，只是懒洋洋地坐在那里，默默抿了口酒，说：“是啊，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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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时间竟安静了两秒，随后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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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大家都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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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左承平忽然站起来，把自己带的小蛋糕递给裴安，姜汀拍了拍她肩：“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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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跟你说，裴安，其实你走后那两年，江教授……她是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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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看向江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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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低头切蛋糕，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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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汀继续道：“她有段时间，除了工作，什么都不做。你回来之前，她几乎是靠着对你残留的执念在撑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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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承平也跟着点头【她那时候一个月只说几句话，脸冷得像实验用的液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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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峙：“她有次深夜自己去清点装备库，直接当场晕在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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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终于开口，语气不咸不淡：“没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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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一点，”温若芸语气变软，“你是我们整个小组的骄傲，你也是我们唯一觉得‘值得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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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你从自我燃烧中捞出来的人，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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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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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只是拉过江缱的手，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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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她看着大家，“这次，是为*了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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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汀举杯：“那就为你们，敬一次迟到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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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芸接话：“敬一次完整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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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承平笑【敬所有深夜的守候，和被救回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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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低头举杯：“敬自己终于不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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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遇看了看她，弯起眼：“也敬我的大小姐还欠我一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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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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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凑近江缱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像是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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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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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说，“所以别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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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安拉紧她的手，“这一次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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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裴宁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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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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