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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收敛，指尖微微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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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站直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程郁是个精明的操控者，她最擅长的，就是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接受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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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真的甘愿继续成为她手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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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没有回答，但她的目光深处，已经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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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所以，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继续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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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的眼神彻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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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嘲讽自己：“江教授，你不是一向主张理智的人吗？怎么，现在也会教唆别人走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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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抬眸，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这不叫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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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一道轻柔的催眠：“这叫……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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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怔住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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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的空气紧绷，气氛低压得仿佛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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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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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在门口，是想吵醒一个快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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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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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裴安倚着门框站在那里，光线从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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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裴安倚着门框站在那里，光线从她背后打下来，将她整个人笼在一圈柔和的亮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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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件素色大衣，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五官到眼神都没什么变化，但江缱还是一眼认出——她瘦了，骨架撑得衣服有些空，手腕也比记忆中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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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在门口，是想吵醒一个快死的人吗？”裴安的语气不冷不热，但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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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挑了挑眉，扬起下巴，“那你继续进去当孝女，我们不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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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步不停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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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空气在她离开后顿时稀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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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还站在原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没追着裴宁离开的方向，而是停在裴安脸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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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微微偏了偏头，神情不动，似是等待她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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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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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这样，像两棵树一样静静站着，沉默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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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裴安终于开口，嗓音比记忆中更低更哑，像是风吹过远处的沙地，“你还那么爱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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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指尖动了动，语气清淡：“说不出口的，也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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