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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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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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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站起身，随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料，转身便要离开。然而刚迈出一步，江缱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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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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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声音没有起伏，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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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停下，低头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江教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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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瞬，目光沉静如水：“现在是程郁最警惕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她早就盯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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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嗤笑了一声，甩开她的手，眯眼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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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微微歪了歪头，语调淡淡的，仿佛在随意闲聊：“你的行动太直接了，她一向擅长反制，万一你还没动手，就已经落入她的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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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的目光冷了几分，轻哼了一声：“所以呢？你要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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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你？”江缱轻笑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我是在提醒你——别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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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眯起眼，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江缱始终冷静，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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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裴宁忽然笑了，语调懒散而危险：“江教授，你以为我是个莽撞行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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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缱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目光却冰冷，“但你很冲动，而程郁最擅长利用别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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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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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声音低了几分，仿佛是随意的叙述：“五年前，她控制了你的人生，逼迫你站在她的立场，牵制你的一举一动。”她微微顿了顿，目光在裴宁身上缓缓扫过，“你真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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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的手指攥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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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微微俯身，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轻的蛊惑：“你恨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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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冷笑：“你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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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想过？”江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活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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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的笑意微微一顿，目光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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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嗓音依旧淡然，语速不疾不徐：“她如今的地位，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你以为她真能站在这里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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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有弱点，而是你们都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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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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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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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沉了下去，唇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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