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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而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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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仲寻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裴宁，目光透着审视：“程部长，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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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微微一笑，淡定地抿了口酒：“贺小姐要用人，总得给她点历练的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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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指甲深深嵌进手掌，脸色微白，嘴唇微微颤抖。她想开口反驳，但程郁像是早就察觉到她的情绪，微微侧头，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宁宁，过来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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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看着母亲的眼神，忽然明白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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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程郁手中的棋子，从小到大，她的身份、未来、甚至此刻的存在，都是被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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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抗拒没有意义，她的愤怒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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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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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抿紧唇，双手微微发抖地端起酒杯，走上前去，低头敬了贺仲寻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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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彻底困在程郁编织的命运之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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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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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按照程郁的安排生活，变得比任何人都更冷漠、更强大、更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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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她无法逃离，那就学会成为更锋利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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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始终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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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想要的自由，全部都被程郁亲手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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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回来了，裴明政要死了，而她还活得好好的。”江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说……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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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内，裴安还在陪着裴明政，而门外，两个本该最清醒的人，在这个夜晚的走廊上陷入了无声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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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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