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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覆在裴安的手上，力道微微收紧，像是怕她会真的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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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裴安，如果你真的想走，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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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愣了愣，手指微微蜷了蜷，随即笑了一声，表情看似轻松，眼底却多了一分藏得很深的疲惫：“什么都愿意做？江缱，我有什么好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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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像是在剖开她的伪装，穿透到她真正的情绪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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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让裴安有些不自在，她抬手拨了拨江缱耳边的头发，笑了笑：“好了，梦醒了就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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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过身，似乎准备躺下，可刚动了一下，江缱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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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执拗，她的嗓音低而沉：“裴安，你想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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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被这句话问得一怔，片刻后她缓缓转头，“我走什么？走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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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反而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里透出一丝难得的急切：“裴安，你告诉我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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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动作不急不缓：“阿缱，你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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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缱打断了：“你别想甩开我。如果你觉得你会拖累我，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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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她抬眼看着江缱：“江缱，有些事情你没法改变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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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改变。”江缱回答得毫不犹豫，她直视着裴安，“我只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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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裴安心里一颤，可她依旧别开了目光，声音低了下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阿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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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靠近了一些，声音低得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裴安，你在我这里，重要到无法替代。你走试试，我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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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终于低低笑了一声，“怎么了，以前那个斩钉截铁说‘我不喜欢你’的江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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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的目光没动，依旧牢牢锁在裴安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笑意看穿那层隐藏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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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不紧不慢，语气低沉而笃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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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这么快就改口了？江教授，真没想到你也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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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缱：“不是后悔，是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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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盯着她，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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